但是那些繁花锦簇之下,却是最甜最纯的柑橘和柠檬的味道,简单又天真,只有靠得极近,才能触碰到的真实可爱。

他喜欢那张冷漠而疏离的精致脸蛋上毫无顾忌的笑容,生机勃勃,张扬而又肆意,是足以点亮他冰冷寂寞的生命所有漫长黑夜最明亮璀璨的星辰。

他喜欢他因为自己而微笑。

很多时候心是最愚蠢迟钝的,它没有足够的理解力去明白那些情绪,在身体因为喜爱这种毫无理由却一往而深的情感驱动之下,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之后,心或许才会慢慢地理解“原来我喜欢他”。

在这样的情感下,才会渐渐意识到“爱”。

harry明白了那些下意识想要触碰,想要拥抱的动作中隐藏的厚重又密实的情感,却也正是因为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的心情,才会更加的贪婪而不知道餍足。

爱让人变成一个充满独占欲的小气鬼,患得患失,踌躇不安。

harry飞得很慢,他们很少这样飞,慢到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去感受从未感受过的带着花香的温柔夜风,去看清那些依偎在一块儿沉睡的白色孔雀。湖水波光粼粼,青苔丛生,几片开得热烈的花叫醒了整个沉睡的森林,夜莺深情婉转地鸣叫着,只愿将它最柔软的爱意唱给月亮听。

harry听到了坐在自己身后的dra嘴里哼着零碎的小调。酒精侵蚀浸泡,他软软的声音散在夜空中,滚落进独角兽的梦境中,停驻在了绿眼睛倾听者心底最深处,被牢牢地锁了起来。

“你在唱什么?”

“我忘了,大概是将怎么谋杀一个疤头的故事。”

dra当然记得他在哼着什么——那是他刚从留声机里听到的歌曲,轻快明亮的小调很是动人悦耳,但是那快让人酸掉牙齿的歌词,实在让人没那个脸唱出来。

那近乎是告白了……

但是酒精总让一切迟钝又隐晦的心情顺理成章了起来。他被一种莫名地冲动驱使着,一门心思地想让harry听到这首歌。他决定小声地哼唱着,然后在心底偷偷地将那些歌词唱了出来。

微凉的晚风吻过他的脸颊,空气中的花香让人沉醉,星辰散落,岁月静好。他伸出手,轻轻抓住了harry飘散在风中的黑色发丝,催促着,“疤头,你真的会骑飞天扫帚吗?我三岁的时候都飞得比你快。”

“耐心一些,我这是第一次载人。”

dra嗤笑着,却没有放开拽住他头发的手,反而紧紧地贴着他的脑袋,又轻轻揉了揉,“骗人,你肯定载过weasley,还有好多其他学院的女孩。”

虽然这么说着,但他内心却被一种温柔又满足的情绪塞得满满的,一种不知名胜利带来的洋洋得意让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又扯了扯harry的长袍,问,“harry,你现在心情变好了吗?”

那个在自己耳边响起的名字让harry的心跳猛地一颤,差点握不住扫帚将他们两个人都飞进湖水里。他勾起了唇角,语气温柔,“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都很开心。”

——除了快乐,我再也感受不到其他任何的情绪,仿佛随时随地,都能变幻出一整群鹿。

“等你魁地奇输给我,你一定不会这么说。”

酒精让他原本晕乎乎的思绪更加黏腻。dra将沉重的脑袋“哐当”一声砸在了harry宽阔温暖的后背上,听到黑发救世主吃痛的闷哼,他傻乎乎地笑着,手中紧紧地拽着长袍衣角,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我也是。”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也一直都很开心。

婚礼定在了两个月后。

虽然dra满心希望herione和ron能够第二天就能去魔法部婚姻中心登记然后立即发表公告,让整个魔法界都知道他们的英雄女儿出嫁了,最好立刻生一堆红毛小怪物,让那些固执愚蠢的人明白,他们的女孩彻彻底底长大了。

婚礼的总策划pansy尖叫着将他赶出了房间,差点将厚重的木门砸在他挺直的鼻梁上,“这点儿时间连一个婚礼请帖都没有办法准备好!”

经过一番激烈的商讨,他们终于在dra“第二天”和pansy“明年年底”这两个时间点中寻求到了一个平衡,确定了最后的时间。pansy抱怨着这帮愚蠢的男孩根本不明白一个完美的婚礼究竟需要烦恼操心多少问题,却还是精心细致地操办着一切。

婚礼分为了两场,第一场是在伦敦郊外的一栋教堂进行的麻瓜婚礼,而第二场则是按照魔法界礼仪进行的巫师婚礼。dra拒绝了herione让他担任伴郎的邀请,皱着眉头,满脸严肃地再一次强调,“女孩,我是一个纯血!我讨厌麻瓜!我也讨厌麻瓜伴郎!”

但是那些繁花锦簇之下,却是最甜最纯的柑橘和柠檬的味道,简单又天真,只有靠得极近,才能触碰到的真实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