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由纪难得好心好意地劝解着别人,而不是摁头给别人灌下没有最丧只有更丧的毒鸡汤。
但太宰治却似乎并不领情。
他定定看着铃木由纪,困惑道:“铃木小姐,现在的你,是为了什么而劝我?”
铃木由纪道:“为了我最初的出言不逊,和我最后的善意。”
铃木由纪很少会有后悔的时候,但这一次她的确感到了后悔与歉意:如果她最开始没有说上那一句“抱歉”就好了。
如果一开始没有她的口无遮拦,那么事情最后也不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
“但你不是说你的善意不值一提?”太宰治反问。
“尽管如此,至少它存在过。”铃木由纪诚恳解释。
“说谎。”
铃木由纪露出了困惑之色:“什么?”
这一刻,太宰治凝视着铃木由纪的神情,笑了起来。
他就像是铃木由纪最初预想的那样,扫空了片刻的脆弱与迷茫,甚至远超铃木由纪的预期,又一次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神情。他的眼神闪闪发光,比夕阳更为潋滟明亮,漂亮得几乎要灼伤人。
太宰治向铃木由纪更靠近了一些,含笑看她:“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铃木小姐……比你更先一步地明白了这件事。”
“铃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