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说以为柱儿妈就不会再说什么,谁知道那婆子接着说:“琏二爷和二奶奶不孝,惹得老太太、大太太俱不自在,姑娘还上赶着去,以后还怎么在园子里自处?”

原来是拿长辈来压,黛玉冷笑一声:“妈妈这话我就不懂了,怎的张口闭口主子不孝?或者我们当面去问老太太、太太,她们有无说过琏二爷不孝?如今琏二爷正要科考,你们这些刁奴先给扣一顶不孝的帽子,让他不能出仕,居心何在 ?”

一番话说得咄咄逼人,让柱儿妈软了阵脚,听得要将她扭送到老太太、太太处,她慌得忙往外走。

一边走一边不甘心,口里还小声嘀咕着:“外八【】路家的亲戚,也来寻我的不是,想当年,姑娘可是吃我的奶长大的,如今倒听信外人挑唆……”

她嘴里说得不像话,迎春气得脸色发白,黛玉却不以为然还安慰迎春:“迎姐姐,你让她自去说,我还怕她不说呢。”

迎春纳闷,她不想看黛玉被贬低,可自己又没有能力管束下人,无奈的长叹一声:“回头那婆子又编排的满园子人都知道!都是我惹出的事,左右我不去便罢!”

黛玉安慰她:“这是什么话,何必令仇者快亲者痛,要我说啊,你就应当去,把这话跟老太太、大太太说道说道,让她们替你出气。”

迎春摇摇头,苦笑:“不用了,我本是爹娘都不中用的人才,老太太、太太们又怎么会为我做主?”

“这话可不对,你爹是堂堂正正荣国府的当家人,你是正儿八经荣国府姑娘,要论起体面来,便是除了娘娘这一辈的姑娘里拔尖的,何必妄自菲薄?”

黛玉帮她擦眼泪,苦口婆心劝慰她,这时候司琪捧着荷包进来,本是欢天喜地,见着自己家姑娘哭泣,忙撸起袖子,狠狠道:“可是那死婆子又招惹姑娘了?我找她去算账。”

紫鹃忙一把扯住她:“祖宗!可别去裹乱了!”

好不容易哄住迎春,黛玉道:“今晚上吃饭的时候,你瞧我怎么给你出气。”,又嘱咐司琪:“多带些衣物用品,让你们姑娘多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