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点头称是:“可不是,二妹妹这么个性子,可管不住丈夫,若是夫君自己放浪形骸,只怕她只能忍气吞声。”

凤姐不乐意:“如今迎春的性子谁不说中正平和?好容易将她从前怯懦不管事的毛病拗了过来,你又胡说。”

贾琏忙赔笑:“好链二奶奶,我错了,我失言,您接着说。”

凤姐接到刚才的头:“能打理庶务,想必有些本事,正好和迎丫头互补;这桩婚事又有舅舅家照拂,也委屈不了二姑娘,如此分析,倒是门难得的好亲事呢。”

慈夫人又将家里妯娌请了来,将婚事透露一二,慈二夫人喜不自胜,京中高门女子眼界开阔、见识非凡,只她们从来不愿嫁去京城以外的地方,如果她远在山东能给儿子迎娶来这样的女子,可真是瞑目了。

又有些担心:“姑娘可妥当,莫不是有什么暗疾?”

慈夫人抿嘴笑:“妹妹可是欢喜过了头,尽满口的胡噙?赶明儿寻个由头相看下便是。”

慈二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没声介的道歉:“是我不是,一时欢喜,倒说出这等诛心的话,对不起嫂子对我家玄儿的心。”

慈夫人知道自己这个妯娌,素来平和贤惠,不是那种搅事精,这次真是欢喜的过了头,不敢相信自己能有这好事,因而也笑笑不计较。

只不过该说的她还要说:“这是咱家姑奶奶的侍女生的,是庶出,还有就是颇得哥哥嫂子喜爱,跟着哥嫂受教,但不得父母喜欢,若妹妹计较这个我可不敢说了。”

慈二夫人早在慈家跟王熙凤打过交道,知道那是个难得的精明麻利人,心里满意不少:“做事妥帖便行,嫡出庶出,又哪里是姑娘自己能挑的了的?”

慈夫人这才打着帮王熙凤整理行装的旗号带着慈二夫人去了贾琏夫妻在外头赁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