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一穷就这样躺在床上流着眼泪,吴邪想哭,却怎么也流不出第二滴眼泪了。
“崽儿,我想回克。”
吴邪柔下了声音,劝道,“伢老官,等你病好噶嗒,我就森你回克。”
“好不了嗒,再也好不了嗒。”
吴一穷的手向下摸去,触碰到的却是毫无生气的硅胶。
空荡荡的病房里除了泪水浸湿枕套的声音之外,就只剩下了吴一穷喃喃自语的念叨声。
“好不了嗒,再也好不了嗒”
等吴邪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吴邪很想留在了医院陪夜,但他还要工作,还要赚钱,还要培训。
双倍的培训。
所有人的培训都是在明天开始,而吴邪的培训是从凌晨三点开始。
“你干嘛去了啊!有没有点时间观念?现在都三点三十三十一分了!老娘的皮肤啊!”
走进形体房就被阿宁劈头盖脸的一顿呲,吴邪有些局促地把手背到了后面,在衣服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