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既然你知道我没了金丹,又被抛下乱葬岗,十死无生,为什么还要死守乱葬岗,难道你知道我能活下来?”魏无羡问。

江澄一口酒下肚,又给自己灌了一口,夜风吹来,脸上已经出现醉红,说话也有些醉意:“那时候的江澄是它,是它要留在夷陵。”

“他要留在夷陵?为什么?”魏无羡有些惊讶。

“不知道。那时候,它很嫌我烦,经常禁我的言。”江澄摇头,又喝了一口酒。

禁言?

魏无羡眼底闪了闪,面上不动声色,继续道:“后来,我在乱葬岗里悟出了一套驱使邪祟的功法,修炼有所成后,就出了乱葬岗,屠了温晁一支。”

“这支笛子是怎么来的?”江澄看着魏无羡放在一旁的黑色长笛,“还有,那个招阴符。”

“招阴符是我研究如何驱策邪祟时想出来的,至于这支笛子……”魏无羡抚了抚身侧的长笛,“它叫陈情,是用乱葬岗里一截常年侵蚀怨气的竹子炼制的,那竹子能在乱葬岗几百年的怨气腐蚀下还能存活,想来曾经也是一株神植。”

“也有可能是怨气滋生,新长出来的阴植,和那个……阴虎符一样。”江澄摇头晃脑,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你还是尽量少用它比较好。”

魏无羡不置可否,道:“我说完了,该你了。”

江澄又喝了口酒,道:“前两个月,我一直被困在身体里,做事的都是它,直到你从乱葬岗出来,它嫌麻烦,把我放了出来,不过,有时候还是它,比如那次在清河的四大家族第一次议事。”

“既然你出来过,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它威胁你?”魏无羡问。

“好像是威胁了,又好像不是?”江澄晃着脑袋摇头,神思像是已经有些混沌,“这不重要,这根本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魏无羡问。

“不知道。”江澄又灌了一口酒,喝醉了的人,就是越醉越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