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之事。”愿笑了笑,问,“温姑娘,既然你感应到我留下的木埙有力量波动,为何被抓时不用?”

温情神色一僵,欲言又止。

“来,坐下喝杯水,慢慢说。”愿给温情倒了杯水,递过去。

温情接过水,坐了下来,沉默了一阵才低声道:“实不相瞒,我想用它救无辜的温氏族人,他们中有很多人曾经都帮过我和我这一脉的族人。”

愿怔住。

“我们温家家训,有恩必报。”温情深吸了一口气,“所以,我是故意被抓的。”

“温姑娘当真是重情重义,只是,温姑娘怎知那只木埙有足够的灵力支撑你们逃出岐山?”愿声音温和,却问得犀利,“就算侥幸救出来了,如今各方遍布捉拿温氏的玄门修士,你们又能躲到哪?能躲几时?”

温情愣住。

愿喝了口水,又道:“再有,温姑娘打算如何救那些曾经有恩于你的温氏人?如今温氏全部被关于一处,要救自然得全部救,否则必有人捣乱。若是如此,温姑娘救出所有人温氏族人,可温氏嚣张百年之久,如温姑娘这般还谨守温氏家规的族人已所剩无几,温姑娘就不怕救的是一群祸害?”

温情呆怔了好一会儿,忽然摇头:“不会的,挑事的温氏人都已经被杀了,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他们都是无辜的。”

“弱并不是善,弱也不代表一定无辜,说句很不好听的话,温氏贻害玄门百年,现在的老弱也曾是壮年,当时的温氏可有安分?温氏的稚龄幼子也没少打杀过族中仆人,彩衣镇的水行渊可不是一两条命可以形成的。温氏的根已经坏了,温姑娘如今看到的弱可能只是他们碍于形势的隐藏和伪装,一旦有人给他们依仗,他们就会立刻换上另一张面孔。”愿叹道,“温姑娘,既然有人能护住温姑娘一脉,温姑娘就不该再来蹚这浑水,倒不如带着族人避开,保住温氏仅剩的一支血脉。”

“可是……”温情皱着眉头,似乎还有难言之隐。

“温姑娘但说无妨。”愿道。

温情苦叹一声:“公子不知,护我之人也不轻松,我不想再给他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