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淡淡,“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徐晚羊心道,别说他现在受了伤,就是平日里好端端的问起他国师的事,恐怕他也不会说的,这个容夜,心思到底有多深啊。

至于那个国师,一看浑身就散发着不是什么好人的气场,阴森森的,还养了一只死乌鸦,到底在搞什么阴谋诡计?容夜这样聪明,应该不会任由他摆布的。徐晚羊最近心思都在雪球身上,没时间去思考他,在为鸟的时候更不敢贸然去找他,他第一次见祥鸟就要抓回去做试验,徐晚羊才不会傻到上门给他做实验素材呢。

容夜要是肯多透露一点关于国师的事就好了,不,哪怕透露一点点也好。到现在他也只是听得各种传言,把这国师说得玄得不得了,至于到底是怎样的真面目,他还未得知。

不过,现在有件事必须得先做了。

第二日傍晚,徐晚羊去探望雪球的时候,以十分强硬的态度对他道,“今日,要剪掉指甲了。”

没想到他倒没反抗,只瞪着无辜的眼睛看他一会,然后乖乖的伸出两只布满白毛的爪子来。

徐晚羊愣了一下,当即动手。

指甲剪完之后,果然看着也更顺眼些了,徐晚羊摸摸他很短的白毛,“乖啊乖,奖励你糖吃。”

刚从怀里掏出一把水果糖,他就猛然抢过去,剥开糖纸丢进嘴里,徐晚羊连连夸他,“不错啊雪球,现在都会自己剥糖纸了,厉害厉害。”

出来的时候,徐晚羊转去香儿的牢房,却发现里面待着的是一个瘦骨嶙峋的年轻人,背靠着墙坐着,看到徐晚羊只漠然的抬眼看一下,那眼睛里是一片死水,徐晚羊赶紧问狱卒道,“昨天那个受伤的小丫头呢,是换牢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