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夫人道:“若真是来路不明的消息我也不会说出口了。这事原是他们家里阴私,不会让外人知道,偏不巧有个丫鬟肚里有了,起初还设法瞒着,偷偷摸摸吃药掩盖,差点要了那丫头的命……”

沈老夫人听得脸色暗沉:“我道蒋家也是豪门世家,子孙竟然如此不肖。那蒋明祺看着金玉其外,却是败絮其中……亏他们好意思来我沈家提亲!”

魏老夫人劝了几句,沈老夫人才气平,至少在是在她面前。

这之后蒋氏再次在沈老夫人面前提及这桩亲事时,老夫人便只是淡淡地敷衍。蒋氏察觉老夫人的态度转冷,却不知是为了何故,试探着询问缘由。

沈老夫人半句不提蒋明祺的不是,反而对她道:“别人府中的姐妹姑娘都是同进同出,阿瞳阿婵本来要好得很,姐妹和睦友爱,你却非插一脚不让她们好好相处,这是要做什么?故意冷着瞳瞳么?”

蒋氏一凛,急忙站起来,半垂着头恭恭敬敬道:“媳妇不敢,前段时日瞳姐儿外感风寒,媳妇是怕婵儿过了病气,万一来给母亲请安时再过给母亲就不妥了。这才让她暂时先别与瞳姐儿走得太近,没有别的意思。”

沈老夫人淡淡看了她一眼,这才道:“你终要记得这是沈家,你是沈家的媳妇,侯府的主母,管着的是整个侯府而不是只为你二房一家,更不是为蒋家。”

这番话其实已经说得极重,蒋氏头垂得更低,神情恭顺谦卑地应了,心中知道自己侄儿这回的亲事是无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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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童煎熬了多日,终于从沈婵那儿得知蒋氏回绝了蒋家这门亲事,真是彻底松了一口气。若是姑姥姥出马都没有效果,她也只有慎重考虑勾搭广陵郡王的那条路了,万幸万幸。

“风寒”既愈,沈童便发帖子出去,告知闺蜜们自己恢复了健康。没几日便又收到了回帖,得知下回的聚会地点。

写诗作画都在其次,保持消息灵通才是最紧要的,隔三差五地有机会外出透气也是很重要的,人是需要社交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