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旷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纸,便解下汗巾,从牛皮笔袋中取出笔,不停地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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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入冬之后,京师是越来越冷了,白天若有阳光晒着还好,但只要太阳一落山,降温就十分明显。

沈童的生活习惯随之改变。反正古代也没什么夜生活,早早洗漱完她就盘腿上床,被窝里捂两个热乎乎的黄铜汤婆子,手里还捧个小手炉,看书看得乏了就直接睡下了。

这天晚上她看着看着书,眼皮就自己搭上了,箜篌在旁,见状急忙接过手炉与书。

沈童便滑入暖烘烘的被窝,找了个最舒服的睡姿。

箜篌替她掖好被角,吹熄烛灯,退到外间。

迷迷糊糊中,沈童听见箜篌与人说话,说小姐已经睡下了,接着像是冯嬷嬷的声音。

沈童听见“萧指挥”三个字,便清醒了几分,从床上坐起,叫了声:“嬷嬷。”

不一会儿,冯嬷嬷端着盏灯进来。

“嬷嬷,是萧指挥送来口信了?”沈童没看见信纸才这么问,没想到冯嬷嬷却把手上的汗巾递过来了。

她借着灯光一瞧,才发现汗巾上写着字,敢情不是口信而是“布信”啊!

萧旷若非有急事,不会在入夜后送这么封“布信”过来。

沈童接过汗巾,冯嬷嬷去把屋里的灯点起来。展开汗巾细细一读,沈童才知事情的严重性。

“萧指挥这会儿还在吗?”

“没走呢。”冯嬷嬷道,“萧指挥说等到姐儿的回话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