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童道:“是我。”

萧旷便诚挚朝她道谢。

“小事而已,萧指挥不必言谢。”沈童微弯了唇角,瞧见箜篌拿着装蛋卷的食盒下车,便道,“眼下节气,蛋卷放个十来天也不会坏,但时日一多,蛋卷受潮的话就不脆了,还是要尽快吃完。”

萧旷又道了声谢。沈童忍不住轻笑一声。

萧旷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觉得自己是那么的笨嘴拙舌。

箜篌替萧旷将食盒仔细包好,挂在马鞍后面。

马车重新驶动起来,萧旷便仍旧不紧不慢地策马并行,直送到沈府,看着马车进门,直到那扇黑漆大门轻轻合上,心头忽然有些莫名的空落。

当初他找她相助,她没有多问一句就为他出谋划策。

今日昆玉园悼念会,他没有带上阿湛他们,却不得不借助于她,而她明知这样会把她也牵扯进这件事情来,仍然第一个站出来,当众表示相信他说的话。

没有她在场维护,桃儿恐怕都没机会把事情完整地说完。

他是头一次这样敬重一个年轻女子,也知自己给她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但他除了说轻飘飘的感谢之辞,除了护送她这么一段路之外,竟再没有什么可为她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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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旷拨转马头,先回兵马司,见范石已被关好并有专人看守,便往家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