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萧和胜又拆了支用过的笔,麦秆内的棉絮吸饱了墨汁,顺着笔尖的毫毛就能不断渗出。

“萧伯伯,如今这笔写完后,只要拆开来,将笔芯重新吸饱墨汁就能继续书写。”

沈童道明来意:“我想把笔做得旁人轻易拆不开,硬要拆开就会坏,只能找专人替换。萧伯伯手艺巧夺天工,想来会有好法子的吧?”

后院里忽然响起鞭炮声,应是书岩与小妹他们玩起炮仗来了。窦氏不太放心地去往后院看他们。

萧和胜陷入了思索中,对后院的动静充耳不闻。

沈童便安静地等在一边。

萧旷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

她的五官生得很精致,添一分嫌多,减一分嫌少,无一不是恰恰好。白皙细腻犹如上等瓷器的肌肤,衬得那对红唇格外润泽娇艳,就像春天初绽的花。

沈童偶一抬眸便撞上萧旷的视线。

他的眼神沉静,不笑的时候总带着一丝忧郁。

与她对视后他就移开了目光。

沈童也就移开了目光。

她能察觉,萧旷对她抱有好感,她也欣赏他,但他们家世差的太远……

明知是不可能的,就没必要投入太多感情。

显然他也很清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