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螺点点头,抬眸看向吕氏,语调可怜地恳求道:“大嫂,我还是想留在你们家……你是好心人,你帮我和大伯大娘说说……”

吕氏缓缓摇头:“是江捕头替你赎的身,我们家总不能就这么把你留下……”

“可是他替我赎身的钱是向萧二哥借的啊!是萧二哥出的钱。”

吕氏问她:“小螺,那要是江捕头向钱庄借钱赎你,你就住到钱庄去么?”

小螺被问的哑口无言,心底再是不甘,也知萧家不会收留她了。

吕氏见她神情仍带不甘,叹口气道:“小螺妹妹,你想想,但凡阿旷对你能有那么一点点情意,他就不会借钱给江捕头,让江捕头替你赎身了啊……”

小螺呆了呆,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吕氏轻抚她的后背:“你在这儿歇会儿,我去打盆水来给你洗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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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带着小螺进屋去后,萧旷便等在外头。

院里院外来回走了几圈,他还是难解胸臆中烦躁郁闷,忽起一拳,猛地击在门前的老槐树上。

水桶般粗的树身巨震,枝头积雪扑簌簌直落,简直像是又下了一场雪!

忽听江长风叫他:“萧老弟!你有没有见着小螺?”

萧旷回头看了他半晌没说话,江长风被他这眼神盯得后脊背发毛,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弟,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