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旷纵马上前,挥刀挡下飞来的一块碎石,大声劝阻:“不要再继续投掷石块了!马车上不仅有罕察卫人,也有我们自己的伤兵!希望你们不要误伤这些有功的兵将!”

“那她呢?她不是罕察卫人吗?”有人指着沁达木尼问。

“她不曾参与劫马,也不曾参加战斗,她从不曾作恶!你们打伤的只是个无辜的年轻姑娘!”

这句话让绝大多数人停下了,而且萧旷就挡在沁达木尼身前,再扔杂物的话,大多都是扔在他身上,砸伤了当官的,他真恼怒追究起来,谁担待得起啊!

“谁让她是罕察卫人?!只要她是罕察卫人,就该打!”突然人群中有人喊起来。只不过响应者寥寥。

萧旷朝声音来处看去,喊话的是个衣着邋遢的壮年男子,一看就是没什么正经营生的样子。

他问:“只要是罕察卫人就该打么?”

“该啊!”那男子还接话。

萧旷朝那人招招手:“过来,我收你进兵马司,下回遇上罕察卫武士,保准让你上阵!”

那人顿时萎了,闷声不响地看向其他地方。

他周围的人哄笑起来,而随着这一阵笑声,方才那股子群情激奋,恨不得将罕察卫人不分男女老少统统打倒的劲头也都烟消云散了。

沁达木尼小声却诚挚地对萧旷道:“谢谢你。”

萧旷朝马车指了指:“你别骑马了,坐车吧!”

沁达木尼点点头,感激地朝他看了眼,转身上车。

因这一场纷乱,街道边围观的人变得更多,萧旷他们根本走不快。不得已,他们把伤势较重者先送走,让他们得以尽早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