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沈书岩颇为得意,他最近在国子监里出名,都是因为沈笔。他先是送了几支笔给要好的同窗,之后就有不少人来向他打听这种笔,问他讨要或是购买的不在少数。

“所以起名叫沈笔,就是以姐姐的姓冠之,还谐音‘神笔’,神奇之笔。”沈书岩眉飞色舞道。

他见苏若川对笔颇感兴趣的样子,便道:“这支笔就送给先生了,稍后我教先生怎么加墨水。”

苏若川笑了笑:“那倒不用,听说这笔卖得颇贵,小小一支能抵两石米了。”

“哎那是卖价呀,咱家自己用笔还算什么钱,先生每次来教我也没有收过银子啊。我送先生一两支笔算什么,就是姐姐知道了也只会点头不会说什么的呀。”

苏若川微一颔首:“如此就笑纳了。”接着便自然而然地问起,“你姐姐最近可好。”

沈书岩迟疑了一下后道:“她近日感风了,有些咳嗽,除此之外都挺好的。”

其实他知道姐姐的感风是假的,她只不过是因为身上的淤青与被劫的经历不愿见人罢了。不过这也只有他才知道,连祖母都以为她是被掠去后着凉所致。

闻言苏若川显出关切之色:“感风了?她咳得厉害吗?”

沈书岩心中偷乐,立马添油加醋:“咳得可厉害了!这些天都卧床不起呢。”

“卧床不起?这么严重……发烧了么?”苏若川讶异,皱起了眉头。

沈书岩也觉过了,急忙改口:“不不,只是祖母让她多卧床静养而已。没发烧,只是咳嗽而已。”

苏若川教了沈书岩多年,哪里会不知道自己这学生的脾性,带着责备之意扫了他一眼。

沈书岩吐吐舌头,嘿嘿地笑。

苏若川也就不说他了,只道:“这时节冷暖变化大,是容易感风。请大夫来看过了吗?”

“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先生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姐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