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早点歇息是这个意思。

之前一个多月,运河上行船,舱室狭小,隔音也差,即便亲密也是小心翼翼,压抑许久的激情,只消一个吻便被迅速引燃。

他喘息着,咬着她耳垂唤她小名。汗水滴落在她胸前,破碎成一瓣一瓣,肌肤随之变得湿热滑腻。

他弓起背,有力地冲击着她,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她终忍不住低吟出声。

像是在潮汐中沉溺,像是在云端上飞翔,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了,只有他是混沌中唯一鲜明的,强硬的砥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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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天不亮萧旷与靳飞就要出发。

沈童让人备轿,也跟着出门相送,这一送就从城北送到了城南,直到望江门才停下。

萧旷下马,走到轿边。沈童伸出手,他便握住了。

这些天在城里,沈童只觉坊巷之间十分繁荣,一片歌舞升平景象,丝毫不像是在海寇威胁阴影之下的样子。

想来毕竟是州府之城,守卫较严,贼寇不敢轻易来犯吧。

但再往东去就不一样了,宁波、台州两郡都临海,时有贼寇侵扰抢劫。虽然那些贼寇并非正规军,但卫所军始终无法将其荡除,可见其战力之凶横。

沈童虽然担心,却不想在送行时流露出这种担忧,便只是微笑着叮嘱他好好照顾自己,按时用饭休息。

萧旷低声应着,抬手用指背在她微凉的脸颊上轻轻摩挲。

靳飞心情不好,更是看不下去他们两个卿卿我我,他往旁边走开几步,瞧着城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与车马一言不发,显得尤其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