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旷眉头松开了,微笑道:“谁说我是孤身上任,不是还有个沈师爷为我参谋么?”

沈童噗嗤笑了:“什么沈师爷……?”一说师爷就让她想起了那些个戴瓜皮帽穿长袍,下巴上三绺山羊胡,手中折扇不离的绍兴师爷形象。

“我又不是男人。”

“那……师娘?”

“辈分乱了好嘛!再说我有那么老吗?”

“总有一天要老的。”萧旷道,“不过不要怕,我比你先老。”

沈童不由弯起了嘴角:“是啊,总有一天。你变成了老头,我变成了老太太,找个天气好的时候,坐在院里晒晒太阳……”

萧旷托起她下巴,沈童的声音便轻了下去。他侧头靠近她,轻吻。她闭起眼回吻他,渐觉他的吻变得炽烈贪婪起来。

但他只拿单手扣着她后脑处,另一只手虽然环在她腰上,却没有如往常那样拥紧她,只是松松地挽着。

“阿旷,你的手怎么了?”她轻轻挣开,低头察看他的手,“伤到了?”

萧旷稍许抬了抬左臂:“没有大碍。”

沈童不太放心地追问:“包扎了吗?看过大夫没有?是刀伤?鲁大洪伤你的?”

“不是伤。”萧旷语气淡然地道,“只是肩膀这里拉了一下,已经让大夫看过了。”

沈童挑眉:“骗人,连一丝跌打药的味道都没有,哪个大夫看的?明天我找他算账去!”

萧旷忍不住笑了:“好吧,还是瞒不过沈师爷。大夫看过了,真不是什么大伤,肩膀有点肿而已。他给我瓶药酒,我是打算回来洗过澡了再擦的。”

“你的手能洗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