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旷却不让她起身:“你还是歇着,等大夫看过了再说。”接着询问箜篌与琴瑟:“昨晚她还好好的,无缘无故怎会突然头晕?今日她到底去了哪些地方,吃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琴瑟与箜篌既紧张又担心,急得都快哭出来了,但仔细回想这一天的经历,又找不到任何异常,饮水与食物都是从杭州家里带出来的,也一直都在自己人眼皮底下看着,不曾离开视线之外。

萧旷问了一阵毫无头绪,听丫鬟通传大夫到了,急忙让人请大夫进来。

大夫入内,替沈童搭脉,同时询问发病前后的情形。

萧旷耐心等了会儿,终究忍不住问道:“大夫,她怎么会突然头晕?到底是什么病?还是吃了什么……”

大夫松开搭在沈童手腕上的手指,沉吟道:“夫人有孕在身,头晕恶心,心烦意乱,亦属常见……”

萧旷愣了下,惊喜追问:“她是有身孕了?!”

沈童也觉惊讶,才忆起小日子似乎真是迟了许久未来,只是她忙于寻找制笔作坊,购买瓷窑,来去奔波,事情一忙碌,便没将小日子迟迟未来的事放在心上,想不到却是有了。

大夫微笑点头:“恭喜将军与夫人。”

萧旷笑着应了,不解问道:“那为何她会晕倒?”

“这是孕后血聚养胎,肝藏血不足失于濡养,阴虚而肝阳上亢,以致昏晕。”

大夫细细说来,又开了药方,最后叮嘱道:“如夫人这样,属肝阳过旺,称之为子烦之症,需疏肝解郁,安神除烦,以避免再次发作。”

萧旷将大夫请到外间,低声问:“这头晕病对她身子是否有碍?要不要紧?该如何调养才好?”虽然大夫说这症状常见,但她晕厥的症状颇重,他对方才之事仍然心有余悸,不问问清楚终究难以放心。

大夫沉吟道:“夫人如今症状尚轻,好好调养休息,佐以清热疏肝的汤剂便可。”

萧旷听出弦外之意,追问道:“还有可能加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