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一人劝道:“算了,死都死了,搜搜他们身上,肯定能找到。要万一弄出大动静来,反而要坏事。”这人声音较为低沉而稳重,显然要比为首的青年要年长不少。

年长者点起火折,去死者怀里摸索,找出一支径约寸许的细竹筒,一面令旗。他小心翼翼地将竹筒内的信件取出,借着火光读信上内容。

“七叔,上面写的什么?”年轻男子问道,“是不是岱山岛来求援的?”

被称为七叔的长者应了声:“正是。”

年轻男子大喜:“那好!咱们赶紧进去吧!”

七叔将信纸原样卷好,放回竹筒,封好口。另外几人这会儿已将尸首藏在礁石后面。一行人来到定海卫城门下,出示令旗,让守卫开门。

守卫听有紧急军情,又见令旗为真,便开门让几人入内,急切地问道:“你们是从岑港过来的吗?萧将军已经带兵过去了,怎么?还没打退那帮狗贼吗?”

为首的年轻人显得十分焦急。“不,我们是岱山那儿的,几十条船杀过来,我们快撑不住了!快派人过去啊!”

守城门的把总从值房出来,听到这句不由惊讶,接过竹筒后道:“你们跟我来。”

一行人往卫司署衙的方向走,那名把总边走边向他们打听岱山岛的战况。

七叔简短答了几句,将形势说得十分危急。又走了一阵后,他似是不经意地问起上回有人打劫火器的事。

说起这事儿,这名把总颇为自豪,说是当场炸死的就有上百人,受重伤的更多,大多被当场斩首,还有些受了轻伤,被活捉回来。

年轻男子问道:“审过那些人没有?他们说没说赵直的事情?”

“自然审过了。至于他们交待了些什么,那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