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署衙后,又累又乏的他回到自己府中,什么都不想再管,倒头就睡了起来。

睡得正酣时,却被侍妾摇醒,他心头积压的火气一下子发作,还没睁眼就开始发火:“叫死人叫!是天塌了,还是山崩了?!非要这会儿叫醒我?!”

侍妾吓得没敢吱一声,眼泪汪汪地退出去了。

熊昊焱恨恨地合上眼继续睡,隔了片刻,他想到没大事她也不敢来摇醒自己,便追问了一句:“到底什么事?”

侍妾进屋,立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道:“洪大人派人来传话,说萧将军去了大牢那儿。”

熊昊焱一听,睡意全无,“噌”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了:“什么?!他去那儿做什么?”

侍妾摇摇头,这她哪儿能知道啊!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叫我?!”

侍妾委屈极了,熊昊焱这一觉睡得太死,下人在门外不管怎么叫都叫不醒。士兵来报了两回,她怕事情重大,才进屋来唤醒他,却被他一通臭骂,这会儿倒又怪她不早点叫他了!可尽管再委屈,还得进屋伺候他穿衣戴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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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大院的前门进去一排房子,正面是司狱司办公之地,侧厢与耳房便是狱卒与守卫值夜时休息的地方。

熊昊焱急急忙忙赶到,推门见萧旷,顿时换上了一张皮笑肉不笑的官场笑脸:“萧将军,怎么?逃走的海贼统统都抓回来了?”

你自己手头的事还没做好,跑这儿来横插一脚做什么?

萧旷挑眉:“熊指挥使忙了一夜,怎么不多睡会儿呢?”

“呵呵呵呵,萧将军不也忙了一夜么,连我这头审犯人的事儿都管起来了,我怎么还敢高枕无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