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小人就只是和门口守卫招呼了声……没瞧见旁人……”

萧旷问下来,阎满有问必答,唯独不肯说他出去到底是去哪里,做什么。

萧旷便命士兵将他暂且押下。

随后他又从头至尾看了遍审讯的记录,其他人的行踪都能得到证实,证词之间也能相互印证,除了魏五。

魏五说他去后院无人处躲懒,并看见阎满的身影,但阎满却是从前门走的,魏五又怎么可能看得到他?显然是在说谎。

这会儿功夫,熊昊焱让人搬来把太师椅,并排搁在桌后,总算是得以在萧旷旁边坐下了。

那两名送吃食来的士兵被带来,分别审问,说辞倒是一致,并无可疑之处。他们都说阎满是亥时初刻离开的,而紧接着没隔多久,魏五也出去了。其中一名士兵提到一点,阎满出去的时候,魏五问过他去哪里,阎满只含含糊糊说出去办点事。

萧旷与熊昊焱对视一眼,显然魏五清楚地知道阎满出去了,但他在提审时,却装得好像并不知情,还装模作样地想了半天才说出阎满的名字。

“把魏五带……”熊昊焱话说了一半,萧旷阻止他道,“熊指挥使,慢一步再审魏五。”

“为啥?他的嫌疑最大,为啥不审他?”

“魏五此人颇为奸猾,善于狡辩,不如先讯问其他人,找到更多证据再审他。”

熊昊焱此时是又累又躁,心急火燎地想要找出内奸来,恨不得抓过魏五来就一顿军棍下去,打得他一件事都不敢隐瞒,彻底坦白!

但一琢磨呢,萧旷的话也挺有道理,魏五这奸贼滑头得很,万一要是他死不承认就有点麻烦,又不能真把他打死。

“那就先问问其他人。”

接下来的审问,重点就在于魏五其人,萧旷问得很细,魏五家中有些什么人,结交的又是些什么人,他的脾性、习惯、癖好……

这一轮问下来,日头都快落到西山后了。

熊昊焱强撑精神听着,呵欠都不知打过多少个了,起初还低头用衣袖掩一下,到后来则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