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童本想说她不是迟早会知道诬告之事的吗,忽然反应过来:“要不是苏先生来告诉我,你原本是打算瞒着我这件事的??”

她一下子来气了,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么大的事儿你要瞒着我?!”

萧旷急忙扶住她肩膀,劝道:“别动气,小心又头晕了!”

沈童瞧见他眼眸里关切的神色,不由心一软,倒是没那么生气了,只是仍带不满地嘟哝道:“遇到了什么事儿,你别总想着自己扛下一切,你肩膀再宽,再能扛,那也只是一个人,比不过人多主意也多啊。”

“那也得有防范警惕之心,不能什么人的主意都听。”萧旷用不以为然的口气道。

沈童听出他话里所指,又不由烦躁:“阿旷,苏先生前来只是好心提醒一声。书岩、冯嬷嬷都在场,我们从始至终只是在说正事儿。一屋子的人看着呢!”

是啊,一屋子的人都看着呢……

萧旷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提这事了,你先躺下。”

他手掌托在她脑后,帮她靠上枕头时不经意压到了手指,眉头不易察觉地紧了一下。

当他缩回手时,沈童留意到他手指上包裹的纱布,讶然道:“你手怎么伤了?”

萧旷不在意地道:“破了点皮。”

可平时他要是刮破个小口子,或是擦破点皮,根本不会包扎得这么好。沈童捉住他的手细看,追问道:“到底是怎么伤的?”

萧旷嘴角动了下,微微露出点笑意:“那就要问你了。”

“我?”沈童惊讶极了,“关我什么事?难道是我弄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