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进入一处院落,在某间屋子外停步,扫了眼周围不见有人,便托起门上铜锁,将手中钥匙缓缓插入锁眼,扭转。

锁头发出“咔哒”轻响,那人紧张地回望四周,不见有异常,才将铜锁取下,轻轻推开门,闪身入内。

房门无声掩上,屋内的光线变得幽暗。那人原地立了会儿,让眼睛适应屋里的幽暗,然后便径直走向西侧的书架。

于兴德是个商人,府中虽设有书房,却只是给几个儿子读书作画所用,不是他自己日常会去的地方。

于兴德另外有间小书房,就在主院西头,内里并无四书五经等经典,而是存放收藏各种账簿乃至他所喜爱的贵重之物的地方。

于令秋没有点灯,只是借着月光取下书架上一个大木匣,在木匣之后的墙上试探着摸索。

指腹感受到墙面上一道轻微的凸线,他摸索着把裁纸刀嵌入缝隙,稍用力向外一掰,便将暗门打开了。

暗门后的小格子里,放着数只大小各异的木匣,一摞册簿。

于令秋取出册簿,拿到窗前,借着月光翻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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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方微明,檐下或枝头上的鸟雀已经忙碌起来,啁啾个不停。

沈童只觉眼皮沉沉的,即使人醒了,仍是懒洋洋地不想睁眼。

她翻个身,又睡了个回笼觉,再睁眼时,窗纸已是亮白的了,带着些微暖金色,隔着窗纸也能感受到阳光的灿烂。

琴瑟见她醒了,过来伺候她漱口洗脸。

“行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