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看向萧旷,眼神锋利:“你我要是和离,我就再也没有理由留着他了,不是吗?”

萧旷只是望着她不言不语,沉默如山。

沈童只觉心头的火压也压不住:“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受的苦,要还是不要,都该由我来做决定。你凭什么不声不响地就换我的药?你凭什么自以为是地代我决定怎样才是对我最好?!”

她越说越快,越说越怒,脸色也开始发红。两个丫鬟看着担心不已,却不敢打断她,只怕更激怒她。

萧旷的眉头压得很低,眼神黯然:“我答应和离的话,你就会喝药吗?”

“只有你写下和离书,签了名,画了押,我才会喝药!先前你明明答应我留下他,却出尔反尔,还偷偷换我的药,你叫我怎么再敢相信你?别想着骗我喝完药,等孩子没了还能厚着脸皮赖下去!”

等不到他回应,沈童越发激怒,脸色涨得绯红:“你一个大老爷们,能不能干脆一点!你……”

“好。我答应。”萧旷终于开口,每一个字都重如千钧。

沈童乍然顿住,定定瞪着他,像是没想到他真会答应。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箜篌朝门外使了个眼色,琴瑟会意地点点头,把烛台放在桌上后,小步往门口的方向退。

“琴瑟!”沈童厉声喝道。

琴瑟暗暗叫苦,又不敢不应:“啊,是,奴婢在。”

“你和箜篌都过来,做见证人。”

“这怎么成?奴婢们……”

“过来,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