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生看起来比她更着急,急忙揉着她的脑袋,“磕疼没磕疼没?”
女孩夸张地哀叹起来,“巨疼!”
男生笑着替她吹脑袋,“还疼吗?”
“不疼了。”
贺琦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
夜晚的风将人吹得头脑清醒,多大的不满也随着这雨声逐渐沉静下来了。
他开始逐渐意识到自己今天的种种行为和言语有些过分了。
吕炀是边瀚林的侄子,边瀚林又是盛星河的恩师,如果当年不是边瀚林愿意站出来,盛星河面临的将是四年的禁赛,整个体育生涯就断送在那了。
这么大的恩情,帮忙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
更何况,不就是这两天么?
从牛角尖里钻出来以后,贺琦年的思维方式终于往正常的方向运转了。
他的盛教练,温暖又富有责任心,既然是答应了边教练,那肯定要把那小破孩照顾好的,一时半会没顾得上他罢了。
仔细回想,贺琦年脸色越来越红。
他刚刚竟然就这么把钥匙拍在了茶几上,还用那种态度跟盛星河说话…
真的很没礼貌啊。
他真是被嫉妒蒙蔽了心。
贺琦年飞奔上楼,重新站到301的门口,来来回回抬了好几次手也没好意思按下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