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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倒好,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赖这儿就呼呼大睡。

时光流转,总有很多东西很多情感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改变了。

贺琦年都已经敢确定他不舍得将他赶走了。

酒店的夜晚并不是特别安静,隐约能听见楼道里有人走动的声音。

盛星河躺了挺久才勉强睡着,他的睡相不是很好,夏天爱踢被子,冬天爱卷被子,身体又总是像婴儿那样蜷缩着。

贺琦年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醒了一次,因为感觉肩膀和后背有点冷,睁眼一摸,被子被卷走了。他悄悄挪了一下位置,往盛星河身后贴过去,扯过一点被子,大概犹豫了一分钟之久,双手从背后环抱住他。

动作轻轻的,像春季柔和的风,心跳却猛烈的像要爆炸了。

盛星河的睡衣单薄,裸露的手臂摸上去还是热乎乎的,呼吸声听起来像初生的小动物一样绵软,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了亲一下。

事实上,他也照做了。

他屏息凝神地靠过去,轻吻了一下盛星河的后颈,就再也睡着了。

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发烫,脸也烧红了。

真是比暴雨天的室外长跑更能磨练人的意志啊。

清早,盛星河是被浴室里的水声给吵醒的,他恍惚地皱了皱眉,转头看见枕边的手机和外套,都是贺琦年的。

他想起昨晚做的那个梦,具体情节记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坐在一片满是枯叶的草地上,天色阴沉沉的,还有点冷。

北风灌进脖子,身体里的热量正在一点一点地消失。

身后忽然有人很用力地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