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听得出来,这声“嗯”根本就不是赞同的意思。
他现在对待我的态度,就像是在对待一个任性的孩子。
不论我说什么,他只是宠溺地答应,接着,再用自己的方法让我妥协。
意识到这点,我很无奈。
“童遥!”我认真地唤了一声。
但是一看见他那如水深沉的眼神,我又变得无力了,接下来的声音,夜低了许多:“为什么你们都不认真听我的话呢?”
“我们?”童遥的眸子里,浮云聚散片刻:“你刚才去找了云易风?”
“是的。”我在他躺的床边坐下,将双脚伸直:“来这里之前,我就先去找了他。我告诉他,我和他,是真的合不来,大家干脆一点,将关系撇撇清楚。”
“可是他不答应。”童遥猜测道,语气是肯定的。
“没错,他不答应。”我承认,语气是苦恼的。
“别担心,有我在。”童遥握住了我的手。
他微笑,唇上绽放着自信悠然的华丽的花。
我像是被小鸟给啄了似的,下意识便要将手收回。
但是,童遥却道:“别动。”
接着,他从病床旁边的抽屉中拿出了一张止血贴。
“你看你,这张都脏了,,自己也不知道换一下。”
童遥边说着边将我食指上的文止血贴给轻轻撕了下来。
动作轻柔。
撕下时,胶布拉扯着肌肤,牵连到结疤的伤口,不禁引发了些疼痛。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下。
那动静是轻微的,甚至能轻易消融在空气中。
但是童遥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