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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我爷爷的故居,他们去世后,这里的乡亲每天都会来帮忙打扫。”常弘的眼眸里仿佛映满了青山,格外幽静。

因为知道他们回来了,村里的人纷纷送来了新鲜蔬果肉类,常弘便挽起袖子做饭,朱壮壮打下手。

做饭过程中,常弘讲述了关于自己爷爷的事情。

爷爷在这里出生,在这里成长,在这里死去。他创办了这个村里第一所也是唯一一所学校,为村里培养出了不少大学生。

后来,常弘爸进部队,成为高级军官,想要接爷爷进城,可爷爷怎么也不离开这里,他说他要是走了,就没人教这些孩子。常弘爸虽然气恼,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由得父亲。

三年前,爷爷脑溢血去世,村里人一向尊重他,自发组织起来,为爷爷守住了老屋。

“我基本上每年都会来这住一段日子,这里的人都很淳朴,和我们住的地方完全不一样。”常弘说。

朱壮壮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他带自己来这,就是想要清幽的景色与清净的人心来抚慰她的伤口。

朱壮壮虽然从没向常弘透露过自己被关押时的痛苦,可常弘却是再清楚不过--在那样一个狭小空间里被囚禁一个月,任是铁打的汉子也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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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弘与朱壮壮就在这山清水秀的村庄住了下来。

每日清晨,常弘去帮着乡亲做农活,朱壮壮便到处转悠,采采野花,跟牛打下架,或者被蜜蜂撵得满山跑。

闲得都想长出蛋蛋来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