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姚青放下药就离开了,没有多呆。两个人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然后尴尬地对视一眼。
程迟挠挠头,也有那么一丢丢难为情。
又没做什么,大大方方就很好,gān什么要做贼心虚?
“把药喝了吧,呆会儿凉了。”程迟说。
时蕊把那杯药挪过来,看着那浓黑的药水就直皱眉头。这两天每天都喝这种药,喝完嘴里苦半天。
“不想喝。”她说。
关于自己的病情,她其实是比较消极的,医生做手术都不敢做,每天吃着这些药又能有什么用呢?药效什么的她完全感觉不到。
“要我喂你喝?”
程迟一只手撑着缠着纱布的脑袋,看着她不明所以的样子,眼神里多了几分轻佻。
“你要再不喝,我就喂你了哦,用嘴喂。”说着他作势要去端药。
“不要。”时蕊一下子捧住杯子,涨红着脸,再不犹豫,咕噜咕噜喝了下去,没一会儿杯子就见了底。
程迟满意地笑了:“这才乖嘛。”
时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还笑?总是这样,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的,喂药而已,你想哪儿去了?”
他还在笑,笑得那么欠揍。
时蕊不想理他了,拿起笔开始做题。
程迟拿起面前的药盒子看了看,瞥了时蕊一眼,突然唇角一勾,学着她刚才的样子,愁眉苦脸地说:“哎,我也不想吃药。”
时蕊笔尖一顿,握笔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