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不会被发现。我们声音轻点就好。”
青灯咬着下唇。“真不该回来的。”
早知道不要回来。早知道就在学校,这个地方果然是不好的。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骆平说,撩起她黏湿的头发,“毕竟是家啊。离不开的。”
换平常,青灯早就不服气地反驳了。此刻情况特殊,她没有吭声。
除了刚才的巨响,之后楼下毫无动静。寂静得一片荒海。坐在椅子上的骆平,穿衣的青灯。青灯把最后袜子拉上脚踝,从chuáng上起来。她看了像陷进椅子的骆平一眼。
“我在想,要不要坦白呢。”
她折起棉被,整理chuáng单。背后传来声音。
“坦白什么?”
“就是这些事。也没什么好隐瞒。”
“你说的对,”她唰唰抽出chuáng头的纸巾两三张,“可是他们不会理解。只会说你们逾纲超理。这不是年纪的关系。就算大学了,他们也还是会这么说。他们一直都这样子。你忘了吗?从小学开始就……”
“人是会变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