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檬来不及跟他们解释，换好鞋就往外跑，“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晚饭之前一定回来。”

走到电梯口才想起来大年三十街上不好打车，又折回去，把正在房间里打游戏的言梵拉出来当司机。

“不行不行，等我打完这盘，不然挂机会被举报的。”

“举报就举报，我给你买皮肤，全套！”

“成jiāo！”

chūn节的北京比平日冷清许多，北漂都回了家，街上没什么车，店铺也都关门了。一路顺畅，言梵照着导航只开了半个小时的车就找到了迟沉家里。

言檬让弟弟在车里等，自己下车去按门铃，等了许久，还是没有动静。她拿出手机拨通了迟沉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打到第三个才接通。

迟沉接起电话咳了两声，声音沙哑、带着浓重地鼻音：“喂？”

“喂，迟沉，你在家吗？我在你家门口。”

“你怎么来了？”

“宁浩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

迟沉沉默了一会儿，掀开被子，艰难地下chuáng穿衣服，说：“你等一下，我下来给你开门。”

言檬收了线，搓着手耐心地等在门口，好一会儿里头才传来脚步声，迟沉打开门，脸色苍白，眼眶也微微下陷，言檬一见他这幅模样就心疼坏了。

她之前在寒风里跳舞都病了两天，何况迟沉还是下冷水，病成这样，如果她不来，他就真打算一个人咬着牙硬扛吗？

迟沉哑着嗓子问：“你怎么……”

还没说完，言檬微凉的手覆上了他的额头，她踮着脚，睫毛微垂，满眼都是担忧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