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化妆与素颜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眉毛淡了一些,没有上挑的眼线,水灵灵的,美而不媚。

小喵扶着她去浴室洗了脸,言檬不喜欢用毛巾擦脸,水珠顺着脸颊滑下来,滴在隆起的胸口。

小喵还想给她找衣服洗澡,嘴里念念叨叨的,言檬嫌弃地把她往门口推,“知道了知道了,澡我会自己洗的,你怎么跟我妈一样,你在这儿我还怎谈恋爱呀?”

打开门,把委屈巴巴的小喵送出去,关上门,绵软地倚在门背,冲沙发上的迟沉笑:“终于没有电灯泡了。”

迟沉走过来,把她横抱在怀里,走回沙发,端起那杯温水凑近她嘴边,“喝一口,不烫了。”

言檬抿了一小口就不肯喝了,“不要,热。”

迟沉摸了一下水杯,明明不烫。“不烫,再喝一点。”

言檬摇头,“不是水热,是我很热。”

她说完,晃晃悠悠站起来,手捏住T恤的下摆,往上一捞,脱掉了那件让她困扰的上衣。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格外热。

T恤下是一件白色吊带,她今天穿衬衫怕走光特意穿在里面的。吊带领口低,只堪堪遮住了重要位置,隐隐露出里面白色的蕾丝,和软雪沟壑。

她把T恤随手一扔,重新勾上迟沉的脖子,屈着腿,面对面跨坐在迟沉身上,像一只粘人的猫摊到在他的肩膀,“这样就不热了。”

迟沉低头,眸色深得像夜里汹涌的海,喉头发gān发涩,血液在沸腾,那股子因为她醉酒而起的淡淡怒气都被压了下去,脑海只有一个念头——到底是谁在惩罚谁?

她贴着他,轻声哼着他的歌。

胸口被挤压,鼻尖都是他的味道,男人味爆表。手指沿着他的胸膛缓缓下移,最后覆在他的腹肌,坚实的触感自指尖传来,手腕一下被人扣住。

迟沉喉结上下涌动,暗哑着嗓子开口:“周晨慡说的对,酒壮人胆,你今晚胆子很大。”

言檬抬起下巴,眼中蒙上了氤氲的雾气,“那你会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