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离漫无目的的看着，突然眼神聚焦在了威廉趴着的桌子上。

威廉牧师趴着的桌面上，放着一叠名片，与孙有福和相离手里有的一样，但名片盒的背后却是相离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那副佝偻着身躯的老妪的画。

相离正打算伸手去拿，手一把被马克给拉住。

“当心，这里有点问题。”马克指了指相离完全没有看见的一根丝线。

它被固定在名片盒子和一个黑暗的角落里，相离顺着马克的手指，看见了这根在微弱的光线下极容易被人忽略的细线，背后猛然惊起一身冷汗。

“那是什么？”相离潜意识里告诉自己，方才自己已经躲过了一劫。

马克对相离说道：“引爆线而已，看来，我们一直在老鼠的监视之中。”

“所以，威廉牧师是被灭口了吗？”相离哑然失笑，他从未想过，自己那么普通的一个农民之子，会被牵扯到这样复杂的事件里面来：“这样，所有的真相就要被掩埋了，我们便没有了还击的对象，是吗？”

“不用绝望。”马克笑了，指了指那个依旧倒在血泊里的男人说道：“他不是威廉牧师。”

相离又惊又喜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问完，相离转而又看了一眼这个男人的身体，他几乎与马克异口同声的说道：“因为他有纹身。”

虽然很模糊，看不清图案，但那个男子的脖子衣服遮挡了一道明显的刺青痕迹。

“在启示录里讲只有魔鬼身上才有烙印,那是撒旦的烙印,基督徒决不允许的,这是经上说的”马克毫无表情的说道：“幸亏，我不是基督徒。”

“利19:28说过：‘不可为死人用刀划身，也不可在身上刺花纹。我是耶和华。’”相离哑然失笑，方才那颗失落的心也随着自己背诵这段圣经而重新恢复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