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弟子?”我如遭雷劈一般撒开手,抬眼怔怔望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我是女子的?”
他轻笑起来:“我又没瞎。”
我气结,眼看着他得意洋洋往院内走去,并不想就这样放弃拜师学艺的念头,把上牙并下牙使劲磨了一磨,追了上去,故意用种轻便的语气问他:“若我能想出五个理由来,你真就会收下我?”
他侧目瞥了我一言,颔首笑道:“自然。我们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从不失信于人。”
我得了他的保准,遂略略安了安心,跟着他慢慢走了回去。
院子里,二哥正着急忙慌地四处乱转,那样子倒有几分像热锅上煎熬着的蚂蚁。我噗嗤一笑,一个箭步窜了过去,笑道:“二哥,做什么呢?”
他一下跳了起来,顿时和我撞了个满怀。我不及抱怨,已被他一把揪住了衣领,劈头盖脸教训起来:“老九!你丫跑哪儿死去了?要死也他妈跟老子支吾一声再去啊!”
我被他拧住一只耳朵,便如猫被踩住了尾巴一般,哀嚎着连连讨饶:“二哥哥,好哥哥!我错了!饶过我吧!再不敢了!”
二哥哪里肯轻易放过我,拔声高叫:“饶过你?没门!让我在这儿找了你半日!做梦!”
我欲哭无泪:“那c那便如何才能叫你消气?”
他将我揪到身前,低下头来凑到我耳边,咬着牙尖尖说道:“你先告诉我,这半天的功夫,你跑哪儿野去了?”
张了张嘴,忽然想到本就是我悄悄跟踪梁子韬在先,又兼他会见的那位huáng鼎懿委实不像好处之人,若他们有甚yīn私不想让人知道,岂不毁在我一张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