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让我带她走,可她一生短短十四年都在漂泊,被辗转卖了几户人家才来到我的身边,如今已经很够了。
我和畹华火葬了她,将那一瓮的骨灰留给了畹华。
后者捧着那只白玉瓮久久地不肯撒手,问我:“阿姊,你今后如何打算的?”
我摇了摇头:“你不要问。”
他唯唯诺诺,生怕惹恼了我:“阿姊,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我仍是摇头:“不,这次你不知道比较好。”
他还要问,我便掩了他的嘴:“想想云真。这次你不要多事。”
云真,果然是他的软肋。
畹华僵在了原地,再也挪不动一步。
我去给父亲请罪磕头。跪着低着头,说道:“父亲,我知道错了,如今容易已经去了,只留下盈盈一个,请您高抬贵手,饶了她陪我上京去吧!”
父亲余怒未消:“你闹出这么一出荒唐事,还指望晋王府要你?”
我低着头,好言好语说道:“晋王府那边女儿会自己去赔罪的,绝不叫父亲为难。”
父亲沉默良久,摆足了架子,终是挥手说道:“走吧!走吧!”
我果真去给晋王府的人告罪。他们不过是要带我回去,自然不愿意节外生枝,便劝了我几句,就罢休了,择定明日上路。
当夜,我回到四房那三间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