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她捡了大便宜的少年时代。

“好啊。”

她心头一涩,愈发紧握他微冷手掌,“我们很久没有单独去玩了,去哪都好……我也想透透气了。”

“那要不,去完香港,再回湖州吧。”

“……你哪里有这么多时间。”

“有啊,”他又晃晃她手,“实在走不开,那我就跟那群烦人的董事说,“我老婆是最最有名的纪四太太,又乖巧,又特别温柔,说话细声细气,要是不给我放假,你们有本事跟她说去,她一撇嘴,一哭脸,谁都没有脾气了”。”

卓青:“……”

老娘给你一槌。

她白他一眼。

翻完白眼,忍了好一会儿,忽而“噗”一声怪叫。

好吧,毕竟是发自真心笑了。

笑的嘴角憋不住直抽抽,笑的白白净净的手捂住白白净净的脸,什么妆面仪态也顾不上,她闷声笑的欢快。

从她十七岁回到卓家,二十二岁嫁入纪家,纪司予曾是唯一赋予她任性权利的人。

哪怕她时而骄傲固执,时而虚伪虚荣也自卑,努力融入着复杂的圈子而走过费力不讨好的弯路,做错了很多很多事,漫不经心地,一刀刀冲人心上剜肉,可只要他在,她就可以尝试着做自己。

被包容,被原谅,被钟爱,被善待。

这次也是一样。

这次一定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