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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这小子,还有这种故事,她怎么没听说过?

宋致宁看清她面上疑惑,不忘友善提醒:“当然啦,我们宋家的家务事,那时候你还没嫁进纪家,也不可能知道——可我都把你们老板吊了好几天,就是为了逼得他松口,宁愿得罪江瑜侃,也得给我把江承开了。结果你现在找上门来,我真是又意外,又难做人啊,你说是不是,老同学?”

虽说一口一个老同学叫得欢,可他既不点头说好,也不直接摇头说不,只是定定看她,等着她的反应。

说到底,十几年来,其实这位宋家三少直至今日,似乎也并没有真正学会世家子弟那副云淡风轻、高然卓远的气派,但他用另一种看似放浪形骸,实则圆滑内秀的处事方法,聪明地保全了自己身为宋家人的矜傲,也有不容退让的资本。

如果要再进一步的要求,那就该给出让他认为足够有价值的原因。

卓青眉头紧蹙。

几乎是瞬间,她便明白过来,宋致宁不是在逼她对公司的事表态,而是在考验他们之间的人情。

除了老同学之外的另一层身份。

虽说她已经不是纪四太太,却还是他妻子的家姐。

甚至,只需要一句【反正你是为了跟程忱结婚,代替她向我表达感谢,那你帮我这次,就当是代替程忱表达到位了。】

或是一句,对他们婚礼真心诚意的祝福,一切就能够迎刃而解。

可一旦用了这份恩惠来做筹码,就意味着,她也安于消受这份人情,从此都不可能再“站错队”。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