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堕刀们听到后,面容依旧冷淡,只点点头就回到了房间。

“啧,来得倒是挺快嘛。”加州清光嘲讽的嗤笑一声,迎着照进屋内的一缕惨淡的光,反复欣赏着刚涂好的鲜红指甲。

“血的颜色,果然很漂亮呀,尤其是敌人的鲜血。”他自言自语着,将用到见底的指甲油瓶子小心的放回木盒中,又点了点排列整齐的小瓶子数目,绯色的眸子中涌上阴霾。

——但终日与过去的回忆为伴,简直就像是在自我惩罚一样。时时刻刻提醒着,安定永远都不会再回来的这个事实。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再涂那个东西了,味道真的很难闻。”

一旁跪坐的和泉守兼定非常不痛快的抱怨着,还用手在面前挥了挥,像是在驱散着那股怨气一样。

“怎么,是想来打一场吗?”斜睨了他一眼,加州清光毫不犹豫的拔出本体,在破损的刀锋后面勾起危险的笑容,“可以哦,不知道同类的鲜血涂起来……啊啊,你的一定满是恶臭吧,因为完全黑掉了呢。”

“你这家伙!”和泉守直接爆起,以布满乌黑浊气的本体用力向下劈砍,正架在对方刀身的缺口处,似乎只要再施加一点力气、就可以彻底毁坏它。

两振打刀摩擦间发出刺耳的悲鸣,在狭小的屋内盘旋不散。

其他人对此漠不关心,只有烛台切光忠敷衍的挑开话题:“现在还是该想想,新来的审神者由谁去接待比较好吧。”

一时间屋内似乎又更静了些。

对于人类,他们恨之入骨,却又不得不仰仗着对方的灵力为生、被迫为人所利用,简直恶心的有些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