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率先走向前,单手握住刀柄,以防出现意外状况——付丧神堕化的越厉害,攻击性就越强,之前也曾听说过别的暗堕本丸里出现过同伴相残的可悲场景,对此他不得不提防着点。

不过等走到“事发地”,他只看到地板上有一滩猩红的血液,由于是靠近边缘的位置,就一边向四周扩散一边顺着地板向下流淌,将草坪都溅上了星星点点的血污。

“是真正的血,有人受伤了,应该是顺着这里一直爬到了那边。”为了照顾夜盲的太刀,他将现场状况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还单手指着面前的走廊,面沉如水道:“我先去探查情况,如果出现了无法应对的状况,再来请求鹤丸先生的帮助吧。”

语毕,他没给对方回答的机会,直接一扭头,顺着沿途留下的血迹一路追踪了过去。

稍显灰白的被单,在黑夜中倒还算显眼,鹤丸眼见那道影子消失在视线中,正欲再仔细探查面前的血迹时,倏尔感到有什么东西从视线里一晃而过。

——看起来就像是山姥切的被单?可他明明是从前面的位置消失,根本不可能再从上面重新出现吧?

他心中闪过不详的预感,暗自握紧腰间本体,谨慎的抬头去看——

白色的、还染着大片血迹的被单就挂在他正上方的横梁上,在黑夜中迎风招展,犹如横死之人的尸体般可怖。最渗人的是,像是脑袋拱起一样的部位来回晃动着,似乎是想抬起头,对他咧嘴怪笑一般。

风在不知不觉变得更冷了些,或者说,是因为他骤然竖起的汗毛,才将周身的温度更迅速的带走了不少。

“咕噜——”他听见自己格外响亮的咽了下口水。

如果是敌军或者活物,他自然可以心无旁骛的斩杀,可目前的场景,只能让他联想到一些怪谈,还是他经常用来吓唬别人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