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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圆滚滚的兔子憨态可掬,身后是一轮圆月,旁边是丹桂旋叶。

用剪子剪去线头,一个精巧的荷包落成。闰月笑了笑,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赠给康熙。

只是,她前后翻看,总觉得只绣一只兔子是不是有些单调。

云隐端了碗汤药进来,将头埋的低低的,声音也有些低沉,说:“主子,这是太医给您开的安胎药。”

闰月点了点头,心思还放在荷包上,没有将她的异样放在心上,随口说:“先放着吧,我待会儿再喝。”

云隐却没如往常那样顺着她,将药碗端到她的面前,劝说:“主子,太医说,这安胎药需得趁热喝,您放心,奴婢已经给您准备好了蜜饯,不用怕苦的。”

闰月叹了口气,将荷包放在一边,从云隐手中接过药碗,刚舀了一勺准备送入口中。

谁知,那浓重的药味涌入闰月的鼻尖,顿时胃里翻江倒海起来。

她想将药碗交给云隐,谁知手一软,那药碗竟然直接从她的手中滑落下去。

突然“啪”的一声,药碗碎裂的声音在殿内响起,闰月顾之不及,猛地一弯腰,低头冲着地上干呕了数声。

云隐吓了一跳,也来不及管摔了的药,见她那么难受,赶紧拿了痰盂过来,见闰月又呕出了些酸水,她连忙去倒了杯水,拿手在她背上轻轻摩挲,“主子可好一些了?”

闰月只觉得自己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心口闷闷的,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

她以为这胎怀的容易,除了刚显孕事的时候孕吐的两天,其余的日子都很舒坦。

今日却好端端的突然难受,这次的孕吐,比之前更加难受,就是漱过口,嘴里也还是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