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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听说,密嫔在皇上病重期间,还亲手绣过一副绣经?”太后看了眼一直沉默不语的德妃,说道:“德妃还夸过是稀世珍品。”

“太后娘娘谬赞了,闰月才疏学浅,绣品粗陋,何以能被称为‘稀世珍品’。”

太后显然还是很感兴趣,当即说道:“哀家倒是很想看看这幅绣品。”

闰月刚想说话,却被通嫔抢了先,她道:“听说皇上已将这幅绣经封在乾清宫了,怕是除了皇上和密嫔,谁都不得见了。”

“皇上真是宠爱密嫔,就连密嫔亲手绣的绣品也仔细封存。”这句话是徐贵人说的。

听到此处,太后也不再提看绣品的事情,只说:“能得皇上这样看重,这幅绣品显然是不同凡响。密嫔心灵手巧,怪不得皇上喜爱。”

“只是……”太后的话微微一顿,闰月低眉,静心等太后说话。

“皇上自从病好了以后,便只流连于咸福宫,密嫔怀胎已经五月,不宜侍奉皇上,身为后宫妃嫔,密嫔是否也该提醒皇上,切勿忘记雨露均沾呢?”

闰月脑中“轰”的一声,被太后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一直都知道,皇上身为帝王,绝对不可能专宠于她。

她心存侥幸,与皇上相处时总是有意避开这个话题。这些日子,皇上时常陪伴着她,日常时也只来往于乾清宫和咸福宫,让她高兴得忘记了这些。

太后是后宫之中地位最尊崇的人,她直接开口,便是态度明确。

闰月弓着身子,口中反反复复想着要如何回答太后才是最妥帖的,只是心烦意乱,一时间竟忘记了该说什么。

太后沉了眼眸,“密嫔难道想获专房之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