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外头刷刷的声音,却突兀的响起来。张睿停下,用真气探向窗外——为了取暖,他们把门关上了,只留一扇窗户通风透气。

“你们真是不要命了,快把东西放下。”张睿惊呼。

“怎么了?你出去看看,把松溪的话传到。”孔生知道张睿不能随意走动,忙吩咐其他人出去传话。

看了看云姬夫人,张睿摇头,没有说话。不一会儿,三个衙役都回来了,拖着三根枯坏了的杨树枝桠。

“竖子尔敢!”云姬夫人大怒:“还不快将姥姥的真身放下。”

衙役们不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她说的是自己。毕竟,他们可无法猜测,拖着的树枝竟然是人。

“你们真是胆大包天。”孔生算是明白了:“没有发生其他事吗?”

“能有什么?我们在家经常上山砍柴,不过大刀宝贵,我舍不得狠用,就砍了这么些。不过这木头真不赖,还有香气呢。”

衙役将一段木头呈给孔生。却是一截炭黑的木头,表皮干燥。

“遭雷劈了?”张睿惊道,这痕迹分明就是火烧的印记。

“你们等着姥姥的报复吧。”云姬夫人别过脸,不忍看衙役们将杨树枝砍成许多段。她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

“看来,你猜错了。”孔生将杨树段投入炭盆,拍拍手上的碎屑,又叫人将云姬夫人锁上了:“之前是给你面子,也是因为她可能是受胁迫,所以才解开她的镣铐。然而,你听到她的话了,只怕她和树姥姥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