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依旧穿着棉袄布鞋,在雪地里一踩一个大坑。不过奇怪的是,他的鞋子从来不会脱了脚。

张睿不消宁母再说,自行在宁夫人屋外头的四周走了一遍,并且用真气在外围布了一层薄薄地灵力球。这是张睿第一次尝试。

“哎哟!”一个粗壮的婆子抱着木盆,抬着脚步就要走进产房。

一阵珠光闪过,她被反弹到地上。

张睿捂住眼睛,看来是成功了。只是,挡住了这些人,谁去接生。

他只好一个个放过去,虽然是本办法,倒将进去的人一个个都检查了一遍。

宁母领着贴身的仆妇站在门口,她身后就是软座,还有烧红的炭炉和热茶。可她焦急地站在那里,揪着袖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宁夫人的房间,片刻都不愿意停下来。

“老夫人,都这么久了,姐姐怎么还没有生出来?”王氏扶着宁母站着,她以前总是沉默地跟在宁采臣身后,张睿难得见她数次出头。

宁母倒不记得刚才如何挥开她的手,听她的话,终于露出笑意。她牵着王氏的手说道:“这妇人生孩子,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头胎。我生臣儿的时候,疼了一天一夜,才把他生下来。他那时候哇地一声中气十足,我却当时就昏了过去……哈哈,你们呀,福气在后头。”

王氏羞涩地别过脸,宁母正巧看到张睿站回来了,便把他招呼过来:“张公子,你看我这里可有什么不妥帖的。王氏虽然说得急,可她的话却不错。我家媳妇自从那回以后,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真是一只脚……”似乎感觉不详,她自己住了嘴。

张睿宽慰她,然后问道:“宁兄哪里去了,怎么没有看到他?”

“他呀,如今找了个地方求学,白日里冒着风雪进城了。他如今是要做爹的人了,考个功名也好光耀门楣。”宁母朗声笑道,这是真正的觉得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