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堂叔, 这怕是有些不好吧!”隔岸观火, 结果火上自身的贾珍笑得一脸尴尬道:“政堂叔是荣国公府的人,同咱们公府隔了一层。让政堂叔住进隔房的晚辈家,怕是会惹人非议。”

“哎!如果不是特殊情况, 我也不想劳烦珍堂侄。”好不容易甩开二房那一家子牛皮糖,贾赦绝不会让贾珍有任何甩手机会:“我们府上的情况,珍堂侄也清楚。瑚哥儿和琏哥儿的媳妇正怀着孕,哪能轻易动工扰了她们?况且琮哥儿也要娶媳妇,迎春丫头也是懂事的人,你政二叔一家搬回来, 总不能一大家子的住进马厩旁吧!”

说到这儿,贾赦笑得越发慈爱, 看得贾珍止不住地心惊肉跳:“况且珍堂侄是政二弟的侄子,我家的瑚儿也是政二弟的侄子。都说一族有事找族长,珍堂侄, 你政堂叔就拜托你了。”

说罢, 贾赦重重地拍了下贾珍的肩膀, 差点没把贾珍给弄吐血。

“赦堂叔,堂侄觉得这还是有些不妥。”不肯放弃治疗的贾珍还向努力挣扎一下, 结果……

“哎!珍堂侄就别再推迟了。”贾赦眼疾手快地塞了二百两银票给贾珍,死死抓着对方的肩膀道:“况且这事,我也跟敬堂兄通过气了, 所以你就应下吧!”

“……”对此,贾珍还有什么话说?只能在心里爆一句“p”。

等贾政一家的马车终于抵达宁国公府时,望着敕造的牌匾,无论是贾政还是王夫人都是眼前一愣,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咱们不是回荣国公府吗?怎么跑到宁国公府去了?”

“婶子这话说得好生奇怪。”过来帮忙的贾琏之妻小王氏笑得虚假而又标准,语气称得上无比温柔:“这分家的旁支要回来,肯定是先请示族长才是。况且二叔一家搬走数年,荣国公府里一时半会儿也腾不出位子。”

说到这儿,小王氏有意摸了摸显怀的肚子,看得王夫人后牙槽发恨:“公爹心疼二叔一家遭了大难,又不好让二叔一家住在马厩旁,所以才同宁国公府的珍堂兄商议,请二叔一家在宁国公府上暂住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