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行。”
“那你想如何?这雪越发大了,再待下去咱们都得冻僵,更别说进城了。”
祁然左右张望,探查四周地形,思虑再三沉声道:“让他们来不及吹哨便可。”
“什么?”朱雁雁不解。
闻言,祁然并未接话,而是眯了眯眼睛望着那几人。
风雪呼呼的刮着,冻的人四肢打颤,落在外边的耳尖泛红,麻木的没有知觉,仿佛轻轻一碰便会掉下来一般。
哨兵搓了搓发僵的手,最终不住咒骂道:“这破天冻死老子,这里的宝贝儿都快冻掉了。”
“再忍忍吧,等今夜过去有的是享受的机会,到时候找个小娘们儿暖被窝,美的很!”另一个满是络腮胡的哨兵调笑着。
“说的是,”又一人出了声,“我这留了口烧酒,哥儿几个都喝一口暖暖身子!”
“快快快,先给爷爷喝一口。”
酒囊在几人间传递,到了最后一人手中时,他刚仰头,余光却见对面山坳出有一道黑影闪过,心下生疑,还未等定睛一看,便见铺天盖地的雪球自对面山坳砸来。
雪球数量太多,里头包裹着石头,砸在人身上钻心的疼,几人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砸的没有反手的余地,待想起吹哨时,却见一人从天而降,刺眼的冷光闪过,长剑速度极快,未瞧见人影便感觉脖颈一疼,温热鲜血涌了出来,落在地面便又变得冰凉,几人瞪大了双眼,满面惊恐的往后倒去。
朱雁雁急匆匆领着人冲到祁然身旁,探头看了眼那几具尸首,又看了看身旁之人,小声问:“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祁然一身煞气,衣衫和鬓角都沾着血,面容极冷,剑刃上的血珠滴答滴答,落在白雪上,像是朵朵盛开的红梅。
他目光落在那只號鸟身上,冷声而言,“教他们有来无回!”
风声鹤唳,光影重重。
昏暗的烛火打在季思脸色,他看着匍匐在地面抓着那些粉末往嘴里塞的承德帝,丝毫没有一国之君的样子,像是个垂死挣扎的可怜人,眼中无悲无喜,万般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