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轻,若非孙海离得近也未必听得见。
这殿外的寒风呼呼的刮着,自是无人知晓这一场对话。
俞近腊月,这气候俞冷,也未见到鹅毛大雪,大多时候是些凉意刺骨的冰渣子,吹来的风都带着湿气,直往衣襟中钻,冷的人不禁打了哆嗦。
户部尚书贪污一案早早便判了下来,举家流放,可因为诸般事宜耽搁,冬月底的时候才准备动身。
就在曹为远即将离开临安流放边外之际,李弘煜派去搜查永安王府坠崖之处的人也同样带了消息回来。
他捧着杯热茶暖手,不急不慢的问,“查的如何了?”
“过去太多年,也没寻到什么蛛丝马迹,”跪在下方的人回,“不过属下仔细搜查了崖底,发现处不对劲的地方?”
“嗯?”
“按理说永安王府老管家一家连人带马车坠了崖,崖底应是有能看见,可奇怪的是,底下除了马车残骸未看见一具尸骨。”
李弘煜掀起眼帘望向这人,重复了一遍,“当真未看见?”
“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