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律走前,桑榆走后,两人在杂草密林中走了一段,临近中午的时候,靠着一棵大树休息。
“让我看看手。”卫律说道,自然地拉过桑榆的手观看。
两人此时的形象都很láng狈,衣衫被悬崖上的树枝划破,落地时又沾满了泥土枯叶。
桑榆的手臂伤最多,全是各种划伤,擦伤。然而卫律此时看的确是桑榆的手掌。
桑榆的手掌起了不少水泡,一些水泡已经破了,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
这是桑榆今天拄着的木棍磨破的。
山路难行,每一步踩得都是从未有人走过的。桑榆身体娇弱,拄个木棍更容易行走。
“起了水泡,破了就没事了。”桑榆露出一个笑。
卫律没说话,指尖在桑榆手掌边缘细细地摩挲了一下,撕下自己的一块内衫,包裹在木棍上。
“下午别在用这只手,换只手。”卫律包好后说道。
“嗯,我知道了。你的胸口是怎么回事?让我看看。”撕内衫的时候,桑榆眼尖地看到了胸口内衫上有血迹。
“没什么,山上落下时擦伤了一点。”卫律答道。
眼尖地看见斜前方路过一头兔子,卫律右手快速拔出桑榆腰中的短剑,飞she过去。
短剑插入兔子肥硕的身体里,那兔子带着刀往前跑了几步,倒下去蹬了几下腿,死去。
如果卫律此时内力还在,那刀会将那兔子带飞起来,直接钉死在一旁的树gān上。
没有了内力,卫律就只能够将剑插进兔子的身体里,还让兔子带着刀跑了一段。
桑榆却没看出什么异常,发自心底地说了一句真厉害,高兴地跑过去把兔子捡起来。
两人用自带的火石烤了兔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