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霭咽下鱼汤,感受着余味,有些可惜不能喂汤,更可惜这个榆木脑袋还是个不开花的铁树所化。

师姐、师姐,那不就与旁人一般了么?

她是万万不愿意的。

司岚想当她的师姐,她偏偏不如对方所愿。

裴莹眼尖地发现司霭的嘴角有白色的汤痕,不由以食指指背揩去,“……小孩子。”

这话可不得了,小狐狸瞬间炸了毛:“说谁小孩子?!”

“唔,谁问说谁。”

司霭气鼓鼓地凑到她面前,挑去了司岚碗里的豆腐,大口嚼烂,仿佛在泄愤:“那我不问了!”

“嗯,所以你还是孩童呀。”

裴莹笑而不语,好脾气地继续夹了块豆腐到碗里。

豆腐转瞬间又到了司霭碗里。

裴莹再夹。

豆腐再次不翼而飞。

裴莹知道她这是闹脾气了,gān脆把豆腐直接送到司霭碗里,“喏,别气了。”

司霭含住她的筷子不放,咕哝道:“你错了么?”

“错了。”她gān脆利落地认错。

司霭泄气了,松开筷子,直到看到对方毫不介意地夹了饭菜至嘴里,才有些窃喜地吃起饭来。

这便是她们俩的日常了。

两人早已辟谷,但都默契地保持了一天吃一顿五谷杂粮的习惯。

裴莹天生和下厨不对头,所以司霭刚到这里不久就揽下了活路,一来二去的,裴莹都吃了她十年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