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正在看手中的报告。

而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站在办公桌前,正在汇报着什么,见向晚进来后,便停下了。

“接着说。”从说了一声进来后,贺寒川没再理会向晚,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

向晚腿疼得快要撑不住了,但他没说让她坐,她不敢坐。

其实即便他说了坐,她也未必敢坐下。

她捏了捏衣角,缓慢挪到墙角,身体靠着墙,好避免摔倒的尴尬。

“今天下午的会议您迟到了将近一个小时四十分钟,fh那边很不满意。您到之前,fh公司代表说下次不会再跟我们合作了。”男人说道。

损失fh这个合作商不会对贺氏集团造成什么特别大的损失,但商人逐利,本该拿到手的利益却因为无关紧要的事情失去了,这就是损失。

向晚右腿疼得厉害,心不在焉地把重心全都挪到了左腿。

她腿伤成这样,贺寒川都不曾过问一句,江清然只是手背伤了一点,他就推了这么重要的会议陪她去医院,对比实在太明显。

她以前真是猪油蒙了眼,才会以为她追了他那么长时间,他对她动了心。

“那就换个合作商。”贺寒川在文件上签了个字,合上,抬头问男人,“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新合作商的信息我会在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jiāo给您,我先下去了。”男人扫了向晚一眼,浅浅点了下头,出去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办公室里只剩下向晚和贺寒川。

很安静,安静得让她觉得压抑,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