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是情分,不帮我是本分,而且贺总是您亲儿子,他跟我有了矛盾,您站在他那边无可厚非。再说,您已经对我很好了。”向晚面色平静,可手却紧紧攥着身下的chuáng单。

哪儿能不怨?

可爸妈都已经跟她断绝关系了,她又能奢望一个外人替她做什么?更何况这个外人还是贺寒川的亲妈。

赵瑜视线从绷带挪到向晚紧攥着的chuáng单上,难得有心情复杂的时候。

她有一堆话想说,想跟这个喜欢的晚辈说一下她的难处,但话到嘴边,最后只问了一句,“两年前留下的旧伤,还能治好吗?”

“……不能。”说‘能’除了让伯母在她跟贺寒川之间为难外,没有任何作用。

赵瑜一眼便看出了向晚那一瞬间的迟疑,她把玩着手机上外壳上的饰品,神色变幻,半晌后说道:“晚晚长大了。”

“人总归要长大的。”向晚扯了扯唇,想笑,可是心底却一片苦涩。

两年前她生日的那一晚,贺寒川亲手把她从天堂拽到了地狱,她在死亡和活着之间艰难地选择了两年,哪儿能不长大?

“jī汤趁热喝,凉了就不好喝了。”赵瑜把jī汤往向晚的方向推了推,“腿伤能治就治,其他的你不用担心,我来跟寒川说。”

门突然被推开了,江母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我不同意!向晚把清然害成这个样子,就算她的腿可以治,我也绝不允许任何医生给她治疗!”

江家有底气说这句话。